我说当然够,姥姥家还有好几个舅舅和姨呢,丧事也轮不到我这个外孙子来处理,其实就是去参加一下葬礼而已。
方刚说:“这几天因为熊导游的事。搞得大家都很辛苦,剩下的时间你就在沈阳多呆几天,也放松放松。等于先生修法回来,我们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呢。”
其实这也正是我所想的,一连数日,我的眼睛里都有红血丝,晚上也失眠,梦中都是熊导游大半夜开着车,和阿赞尤躲在门外悄悄施咒,将登康害死的场景。这次回沈阳,也能好好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于是就在附近的旅行社订了后天回家的机票。
“费大宝。这几天你就在阿赞巴登的家里呆着,跟方大哥请教各种问题。我这是奔丧,几天之后就能回来。”我说。
没想到费大宝把手一挥:“没事没事,田哥忙你的去。我和方大哥聊得挺好!”方刚笑着拍拍费大宝的肩膀,我心想这家伙倒是个自来熟,当然,这对我们今后的行动大有好处。融入我们这个团队越快,正式出马的时候,露馅的机率也就越低。
在飞机上,我怎么也睡不着。之前找到于先生的场景还在脑海里翻腾。这个住在江西赣州的中年男人是怎么走上修法道路的?要说中国人出家当和尚和道士,这很正常,可去菲律宾找鬼王学习降头术,那得是什么样的机缘。而更难想象的是,一个曾经那么厉害的降头师,是怎么又突然销声匿迹,中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以后有机会真想好好问问于先生。可他比洪班还要沉默。而且脾气又臭,恐怕不太好问。
从泰国一路回沈阳,先到乡下参加姥姥的葬礼,晚上在院子里开流水席,说是葬礼,但姥姥已经八十多岁,俗称“喜丧”,吃席的时候可以随便玩乐,没人在意。而且很多在姥姥家从小玩到大的亲戚邻居都在场,反倒觉得比参加婚礼还热闹。
次日早早从农村出来,让爸妈和姐姐先回家,我乘出租车到佛牌店去。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