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他大步几前,一把抓住她手臂——
“放开。”她想继续冷着声音,结果仍旧是带了颤抖。
岑致齐将她整个人给转了过来,“关媛媛,一直到现在,你还没学会什么叫死心,是吗?”
或许,他与她都一样,不知道什么叫死心。
纠缠着那个永远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
他以为,他对她,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她对他的鄙视,不甘心被她利用,可是,若只是不甘心,真的会持续这么多年吗?
“岑致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手。”关媛媛想挣开他的手,他的双手却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握着她,那力道,重得让她感觉到整只手臂像是要被人硬硬生地卸掉一般。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关媛媛。”岑致齐一个字一个字对她低吼着:“你跟着我二哥与他女朋友从新加坡到香港,跟着他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不就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吗?怎么?看到他们恩爱如昔,看着他们去订了结婚日期,看着他们买结婚对戒,你还要继续跟吗?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在他没有女朋友的时候为什么不敢表白呢?现在再来做这事不觉得可笑吗?清醒一点好不好?他要结婚了,他要跟阮梦梦结婚了。”
他的这一番话赤裸裸地将她内心所有未结疤的伤口又重新翻出来,撒上盐巴,再度血肉模糊成一片,疼得她几乎要站不稳了。
他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看她的笑话吗?
不,不会的!她怎么会让他看她的笑话呢?
她是关媛媛,怎么可能因为被他看穿自己的心事就觉得自己可笑呢?她喜欢另一个男人有什么错?她只是将他放在心里不给任何人负担有什么错?
他凭什么来骂她?
他有什么资格骂她呢?
是谁害她没有了向致宇哥表白的勇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