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楚河眼下掌控长安之局面,并非难事。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如今已过正午,魏大人何不留在我府中用膳?”楚河居住的是官邸,是朝廷分配给长安令居住的。此时按道理,已经属于魏元忠,楚河这话满满的主人翁意味,却是有些不妥,似乎是有挑衅的味道。
魏元忠却笑着说道:“如此下官便却之不恭了!”
“倒是好气度,不是个容易对付的。”楚河心中有了初步判断。
客厅之中,酒足饭饱后。
楚河已经对魏元忠此人,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他毫无疑问是个聪明人,手段、手腕、魄力、心机,一样都不缺,有宰相之才。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似乎过于对他曲意奉承了。
席间甚至已经有几次暗示,不会破坏眼下长安的格局,楚河在时如何,离开后还是如何。
“这是刻意麻痹,还是说正经的?”楚河有些分辨不出来。
第二日一早,楚河的一众下属以及在长安购买的仆从,已经将行李全部收捡好,一共装了十架马车。
十架车看起来不少,但其实都只是一些生活用品和置换衣物罢了。
有小城县令,搬家尚有三十架,双马拉车,车难行,行至淤处,车轮没半尺。
相比起来,楚河这个长安令似乎当的太过寒酸了,都没什么‘家当’。
楚河当然不是什么‘清官’,只是他并不好财,执掌长安近两年,从楚河手中流过的财富,简直难以统计。
只是这些钱财,又都被楚河迅速的散了出去,花费到了应该花费的地方。
楚河返回神都,魏元忠特意践行。
过了灞桥,魏元忠依旧没有返回的意思,直到行至城外荒坡,方才与楚河二人,纵马偏离队伍,行至荒僻之处。
“狄公受诬,贬为彭泽县令,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