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凌福挨个取出了七条蒜条金,逐次重重的拍上了茶桌,整整齐齐十条蒜条金一排儿摆在那里,纯度极高的金条在阳光下就好像十条火炭一样散发出炫目的光芒。
四周的鱼牙子们缩头缩脑的不敢吭声,渔人们纷纷屏住了呼吸,唯恐粗气惊扰了楚天和凌福。
整整十条蒜条金,一百两黄金哪!
在乢州,这可是一笔真正的巨款,楚天从上任鱼档头那儿接手的,那栋三进的宅子,怕是都用不了一条蒜条金。
乢州乃边荒之地,故而黄金极贵,这么一条蒜条金截下一小段来,就足够在乢州城内找到十条八条市井之中的好汉,帮你做一些见不得人的阴私勾当。
比如说砍掉某人的肢体,拍碎某人的脑袋,将某人塞进麻袋里丢进白蟒江。十条蒜条金,足够让百八十条好汉腰杆发软,点头哈腰的叫你一声‘爷’!
楚天歪着头,发髻上的粉绣球花一摇一摆的,眯着眼看着十根蒜条金。
“凌福,二管家,你这是用金子压我?”
凌福圆乎乎的脸蛋上满是笑容,他温和的笑道:“不,我是用凌家来压你!楚档头,你只是区区一个卖鱼的行头,猪狗一般的东西。我凌家,却是乢州楚氏最亲最近的亲族,我家老爷,正是乢州城的军司马。”
乢州军司马,乃乢州军务辅官,可调动乢州州兵,虽然品次不高,却是正儿八经的实权人物。
尤其对楚天这种市井上厮混的各行各业的档头而言,一个军司马的威慑力,甚至超过了太守。
四周的鱼牙子和渔人们的脸色都不好看,一个个忧心忡忡的看着楚天。
凌家,招惹不起啊。
凌家身后的楚氏,更是招惹不得。
楚天若是真个恼怒了他们,凌福口中的老爷随意调一队州兵,就能平了白蟒江的鱼市,剿灭楚天这个鱼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