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七八丈远,在晨风吹拂中硬生生凝滞了三个呼吸,这才缓缓消散。
胸膛中隐隐有一声虎吼传来,楚天身周空气猛地一荡,他脚下的黄沙‘呼’的一下向四周荡开了七八丈远,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直径十几丈的清晰圆形。
手掌一翻,青铜八面剑紧紧扣在了右臂的一个牛皮护臂上,楚天走到了练武场角落里的方井旁,打了一桶水,狠狠的从头冲下。
用力的摇晃着脑袋,楚天咬着牙,努力想要遗忘脑海中残留的,昨晚梦中的恐怖画面:淋漓的血,残破的身躯,一抹凌厉的刀光当头落下,还有那面皮发紫、方正的面孔满是正气的独臂大汉朝着他不断狞笑。
“快十八年了,这都什么鬼?”
练武场的侧门开启,几个粗胳膊粗大腿,生得满脸横肉的大汉穿着青布劲装,袒露着胸膛,大咧咧的露出了胸口一撮黑毛,拎着扫帚和长柄笊篱走了进来。他们向楚天欠了欠身,一言不发的整理起练武场,将满是脚印、汗渍的黄沙打扫得平坦如砥。
楚天擦干身上的水渍,抓起方井旁挂着的一套青布长衫穿在身上,在发髻上扎了一朵儿粉绣球花,龇牙咧嘴的借着井水反光看了看自己的倒影。
双眉如剑,面孔方正,微黑的面皮上几条长短不一的伤疤掩去了最后一丝稚气。
楚天颇为自恋的朝着倒影笑了:“蛮俊俏!奈何面皮不够白,难怪每次去听琴总要花银子。”
两条横肉大汉抬过来一口大锅,满满一锅白蟒江特产小银条鱼熬的鱼汤浓香扑鼻,汤锅边缘还挂着十几个苞米面饼子,半截饼子吸满了鱼汤,又被铁锅烤得焦脆了,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刚刚完成早课的楚天猛地抽了抽鼻子,直接坐在方井的井栏上,甩开牙帮子大吃起来。
风卷残云般吃了一通,大半锅浓汤和五斤有余的苞米面饼子都下了肚,楚天这才抬起头来问那两条汉子:“阿狗和阿雀哩?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