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刘妮蓉的女子,她刚好也是喜欢江湖的,又曾经跟我一起患难与共,你看,就这么简单。”
刘妮蓉突然笑了,“我相信。”
徐凤年打趣道:“因为你傻啊,所以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刘妮蓉自嘲一笑,没有否认。
徐凤年这一刻才知道,她是真的累了。
如果是当年那个走镖北莽的刘妮蓉,早就跟自己针锋相对了,哪怕心虚也喜欢犟嘴。
徐凤年说道:“鱼龙帮帮主的位置,我会找个人顶替你,还要麻烦你跟老帮主替我说声对不起,毕竟鱼龙帮这三个字,是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
刘妮蓉点了点头。
好似终于无事一身轻的她判若两人,好奇问道:“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说说看吗?过江龙,大湖蛟,山野蟒,洞口蛇,池塘鲤,感觉都凑齐了。”
徐凤年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在我还是尚未世袭罔替仍是北凉世子的后期,其实就已经没有几个傻瓜,愿意跑去清凉山自己找不痛快了,在我当上这个王爷后,又成了武评大宗师,很大部分心怀死志隐藏在北凉的春秋遗民,都接近绝望死心了,他们既然无法去清凉山刺杀我,更不可能在关外铁骑的虎视眈眈下白白送死,怎么办,大概就只能满腔愤懑的等死了,然后鱼龙帮火速崛起,当时又有传闻我跟你的关系拎不清,当然就有很多人死马当活马医,潜入鱼龙帮伺机而动,这座酒楼的二掌柜郭玄,便是其中之一,他本名郭玄象,是旧北汉忠烈之后,其父与樊小柴的爷爷同为一国砥柱,一文一武享誉春秋,只不过拂水房也没有想到,当年连尸体都确认过的郭家幼子竟然还活着,而且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至于你们鱼龙帮那名试图一掌拍烂印绶监掌司太监脑袋的供奉,隐藏更深,就连化名齐撼石待在你身边的那名养鹰房死士,直到今天也没能挖出此人的真实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