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如果你严池集仅仅是离阳的臣子,我这个当皇帝的,也许表面上会龙颜大怒,甚至会把你丢进清水衙门坐几年冷板凳,但内心深处其实没有如何生气,至于要是我说一点都没有,肯定是骗人。只不过你不仅仅是徐凤年的朋友,我也不仅仅是离阳的皇帝,你我不止是君臣,更是一家人啊,以后我也许还会选妃,也注定不止一个,到时候国丈国舅只会越来越多,但是我跟你说句不骗人的话,你严池集先是四皇子的小舅子,接下来才是当今天子的国舅爷。”
严池集愕然。
赵篆搂过严池集的肩膀,哈哈大笑,伸手指向远方,“看!风起云涌!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四人,还能够一起坐在这里,看那云淡风轻!”
陈望神情肃穆,正襟危坐。
瞎子陆诩“举目”远眺,双手随意撑在屋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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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作为首善之城,人多,规矩自然也就多,便是官员住处也分出了三六九等,大致分为权贵清贫富,比如燕国公淮阳侯所在的那片府邸群,大多出身煊赫,公侯伯扎堆,像陈望这样的新面孔,如果不是先前靠着跟郡王攀上翁婿关系,否则任你陈望做到了门下省左散骑常侍,也没办法在那边弄栋宅子。京城清流多出于翰林院和国子监以及御史台,即是离阳官员,更是享誉士林的文人雅士,比邻而居,也省了呼朋唤友的路程脚力。在太安城当官,也有当穷官的,如最早的礼部,就是典型的清水衙门,许多品秩不高又不是一把手的礼部老爷,甚至需要靠润笔费才能过活,清贫度日之余,美其名曰两袖清风,其中酸楚不足为外人道。
而有钱人,像跟旧户部尚书之子王元燃、老将阎震春嫡孙阎通书称兄道弟的宋天宝,虽然有个富甲两辽的爹,但是在太安城买宅子,还是会很尴尬,公侯伯府邸那边属于削尖脑袋也凑不过去,清贫官员那边则是去了没意思,成天被人白眼的滋味想来不好受,好在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