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旧部,北汉是给徐人屠灭掉的,要寻仇,也寻不到老夫头上来。”
陆海涯笑而不言。
那名进入仙棺窟没多久的女子眯起眼,杀机重重,年纪轻轻,俨然有了小宗师气机沛然外泻的壮阔气象。
老人自嘲一笑,讪讪道:“若说跟老夫讨要趁手的兵器,倒是勉强说得过去,毕竟老夫手上一刀一剑,跟北汉樊家有些渊源,侥幸都在新武评的兵器谱上,雀尾刀,是那名刀第十六,以锋锐无匹著称于世,铜锈剑,更是名剑第十二,剑走偏锋,以钝出奇。”
符箓山山主的女儿,食指轻轻敲击金丝刀刀柄,灿烂笑道:“呦,来别人地盘撒欢撒野了,本姑娘怎么清楚晓得沉剑窟主也没这般能耐啊,当年驭气那出自沉剑窟的三十六剑,来符箓山一战,不一样是打了个旗鼓相当?师父不出头,徒弟倒是蹦跶得挺厉害啊。”
樊小柴平静道:“糜奉节也配做我的师父?”
在自己地盘上遇上情敌的金刀女子猛然握住刀柄,似乎马上就要抽刀大打一架,像是谁胜出,谁就能牵走那位陆公子回家。
沉剑窟主糜奉节的徒弟陆海涯显然有些尴尬,咳嗽了几声。
被沈厉称呼为魏晋的老人玩味笑道:“樊家的小闺女,好不容易跻身二品境界,既然尚未稳固,那就不要轻易跟人死战喽,不听老人言,容易吃亏在眼前。”
樊小柴神情冷漠道:“境界能当饭吃?”
徐凤年有些刮目相看了。在境界上居高临下,他看得出樊小柴的气机底蕴,还是要逊色于老前辈魏晋,不过仅是这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识,就让很多越是境界攀升越是一味惜命怕死的高手自愧不如。徐凤年的搏命次数说多不多,但说少一样不少,武当山上战隋珠公主的扈从,芦苇荡战符将红甲,鸭头绿客栈战北莽魔头谢灵,草原之上战拓拔春隼彩袖老者端孛尔回回三人,提兵山下战第五貉,铁门关外战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