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徐凤年啧啧道:“两任府主都是大狠人啊。”
赫连武威幸灾乐祸笑道:“你就求着这种人没能活着回到北莽吧,否则到时候你万一世袭罔替成为北凉王,这家伙如果还活着,有的你受罪。”
徐凤年一本正经道:“明儿就去雷鸣寺,咒死这老头儿。”
赫连武威哈哈大笑道:“那记得连我一起咒死。有我在西河州,徐骁也得怕上几分。”
徐凤年跟这位老人不用客套,玩笑道:“赫连伯伯,你这脸皮比我还厚啊。”
赫连武威点头道:“人啊,只要上了年纪,就跟我骂李密弼是鸡贼一样,其实也在骂自己,都皮糙肉厚,怕死还贪生,对于生死,反而不如血气方刚的年轻时候那样看得开。”
徐凤年咬了口西瓜,想到了比起赫连武威还要年轻一些的徐骁和师父李义山。
赫连武威缓缓说道:“带你见过了本州政事,有些话也好跟你直说了,别的将军和持节令,我不好说,但就我赫连武威而言,我从不奢望麾下将领治下官吏个个是圣人,贪钱无妨,别太多,自赚声望的迂腐清官,在我看来,不如中饱私囊之余却可以造福一方的能吏。不越雷池过底线,我自认很好说话,过了,那对不住,甭管你是老头儿我的亲戚还是心腹,该杀的杀,该抄家的抄家,绝不手软。这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何识人是一难,如何用人又是一难,如何让人才各得其用更是难上加难,是大学问,圣贤书籍上学不来,因为读书人爱惜名声,没胆量去写那些城府腹黑的处事学问,而且大多数书生,也没本事写出。你去数一数你们离阳王朝的状元,除了张巨鹿,能有几个做上了一二品大官?反倒是那些普通进士,更能走上去。”
徐凤年嗯了一声,默默记在心中。
赫连武威说道:“那位府主年轻时候有一篇《九问》,问苍天,问后土,问鬼神,问帝王,问佛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