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舍不得死,哈哈。”
锦袍魔头笑声阴森渗人,如恶鬼夜行见人笑。
年轻人伸了个懒腰,缓缓说道:“被你这么一说,又想杀人了。”
夕阳西下,湖边迁徙而至的牧民营地,骄阳作余晖,酷热逐渐淡去,清风习习,迎来久违的安宁祥和。草原牧人主要以肉和乳品为食,其中肉食来源于自然死亡的牛马羊驼,以及狩猎而来的狼狐鹿兔,若有牛马死去,就切成丝条,挂在日头下通风地方晾晒干,内脏制成腊肠生吃,新鲜宰杀的羊肉是难得的盛宴,薄片浸泡盐水,拿尖刀刺挑,手边辅以浓茶去腥,十分美味。徐凤年此时蹲在一旁在看牧民如何挤取马奶,方法奇特,先将两根木桩钉入土地,拉起一条长绳,将母马与幼马系上一段时间,母马会陆续跑至小马身边,异常安静,挤奶过程就顺畅许多,马奶若是新鲜,十分甘甜,丝毫不逊色牛奶。徐凤年看着呼延观音和老族长孙女这些姑娘在那边娴熟挤奶,马奶倒入大皮囊后,交由族内少年青壮拿棍子搅拌和击打。听说这种“马**”发酸发酵以后,沉淀皮囊底部的渣子用来喂食牲畜奴隶,上面纯净部分才是部落内上等牧民享用,一些极佳马奶还会进贡给悉惕。
徐凤年身边蹲着乳名阿保机的孝儿,也不说话,就一直远远跟着这位心目中的神仙菩萨,横看竖看怎么看都看不厌。
徐凤年压抑下燥热情绪,这个方向望去,刚好能看到呼延观音的挤奶细节,啧啧道:“手法真是不错。”
随后的正式晚餐,族长呼延安宝不但用烤全羊招待这位全族恩人的活菩萨,还拿出了珍藏的虎骨酒和地黄酒,主食是大麦和羊肉一起精心熬制的汤,这差不多算是这个部族的全部家底了,徐凤年狼吞虎咽,尤其对于敬酒来者不拒,让十几位代表各自营帐赴宴的豪爽牧民又增加好感几分,大多数人都喝得尽兴,酩酊大醉,七倒八歪,老族长也不例外,倒是徐凤年有大黄庭修为在身,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