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柄遗落北莽,就想着来这边看一看。否则以你不入流的剑术,如何能捡到一柄鱼蚨一柄烛龙?你当名剑是铜钱,去了趟闹市就能捡到好几颗?”
酒鬼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仆役指甲在脸上刻画,渗出血丝,似乎厌恶这张面皮,缓缓说道:“枯剑本无情,吴素沾染了情思,哪怕打着入世幌子,剑意也就不纯粹了,她当年在皇宫里的陆地神仙,只是伪境,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否则如何会落下不治病根。”
“北凉王妃?!”
“我姐。亲生姐姐。不过我从小与她向来不亲,关系还不如她与当年那个在剑山上苟活的邓太阿。就像我与陈芝豹,远胜那位亲外甥的世子殿下,只不过再不亲近,血缘无法否认。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大将军,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是亲外甥亲至飞狐城,大将军啊大将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你不知道我吴起此生最是无情无理吗?你又如何知道陈芝豹不曾找过我?晚了。”
“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数风流,都死于风流。”
这一日,状元郎醉死挂剑阁,满城青楼尽悲恸,一同出资厚葬了这位让无数少女春心萌动的传奇男子。那些儿女已经长大的徐娘半老俏妇人,则悄悄暗自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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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以北是北莽,北凉荒凉心不凉。
如今几年凉莽战事不见波澜壮阔,大多是一些小股游骑的短兵交锋,北凉游弩手就成了最让人垂涎的兵种,能割下几颗头颅挂在马鞍一侧返营,老卒瞧见了也要眼热,别提那些满腔热血的新卒。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勋,做不得假,东线边境上那些纨绔子弟兴许还会做出以杀死平民百姓冒充北莽蛮子的恶劣行径,北凉军法严峻,绝不敢如此。这一日,北凉一队游弩手深入马鳌头,便与北莽姑塞二十余名矫健栏子狭路相逢,一场厮杀,互有折损,事后检查尸体,才知道是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