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荡了三十来年才回山,嘿,在山下倒也是做了点传经授篆治病御灾的事情,只差一点就被老皇帝请进皇宫讲述黄老术,别看天师府有不少人都去过京城进过大内,可那是因为他们也姓赵,与为师不同,为师不靠这姓氏吃饭,名声一样可达天听。”
“龙象,别看山楂了,与为师说几句话,唠嗑唠嗑,师徒两人每天说不上几句话,不像话嘛,外人还以为为师不心疼你呢。”
“徒儿,要不为师教你老祖宗当年只传我一人的‘大梦春秋’,这可是我那傲气侄儿都不曾悟透的道门仙术,为师能保住这逍遥观,就靠这梦春秋了。这心法,比起武当那大黄庭只好不差,为师如今能一睡三年,还是老祖宗厉害,据说一卧甲子都不难,为师心想当年老祖宗羽化是不是……”
老道士见少年面无表情,便觉得这自说自话有些无趣了,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只见他只是左脚弯曲着地,右脚搁置在左腿上,一手托腮帮,侧头酣睡过去。老道士屁股下并无椅凳,可身形晃来晃去,偏偏不倒。
只见这位龙虎山希字辈老道士侧托腮帮的那只手如握剑诀,左手则十指如钩,掐了那重阳子午诀,传来老人呢喃声:“睡春秋,睡春秋,石根高卧忘其年。不卧毡,不盖被,天地做床披明月。轰雷掣电泰山摧,万丈海水空里坠,骊龙叫喊鬼神惊,我当恁时正酣睡……”
院外,站着一个身穿一袭正黄色尊贵道袍的年轻道士,闭眼站定,默念道:“以眼对鼻,鼻对生门,心目内观。绵绵呼吸,默默行持,虚极静笃。真气浮丹池,神水环五内。呼甲丁,召百灵,吾神出乎九宫,恣游青碧。梦中观沧海,烟里提阴阳,不知春秋以外已过五百年……”
徐龙象见身边老道士要死不活在那里打瞌睡,偏偏不肯走,便起身离开院子,逍遥观不在山高处,只在山脚,与高高在上的天师府确是天壤之别,不过这里出门便可看到如一根碧玉带缠绕山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