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轻灵敏捷,便又放了心,哈哈而笑,“这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众人闻之纷纷而笑,雪衣也抿了抿唇,她这么做并非没有原因,她是想让容皓他们放心,说再多都不如这一个动作。
容毓跟着下了马车,和翻身下马的容璟一起走上前来,正要说什么,突然只听容皓一阵轻咳。
雪衣眸色蓦地一沉,上前一步扶住容皓,顺便伸手探上他的手腕,神色忽明忽暗。
见状,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屏气凝神,静静等着。
许久,雪衣轻轻吐出一口气,“外公现在脉象有些不平,先歇一会儿,晚些时候我再给外公把把脉。”
闻言,容秋杭连忙道:“爹,这大热天的,别让雪衣在门外站着了,快进屋坐着吧。”
他这一提,众人顿然回神,连忙将人迎进屋内。
雪衣走在容皓身侧,一步步走得极缓,她抬眼向四周看去,很多东西都还是小时候来时见到的样子,只是那时候她的身边有容霜,而今是容皓。
心下没由来的一沉,想到容霜的死,想到这近一年来发生的种种,眼前如有万千景象闪过,再看看身侧已经日益苍老的容皓,心里顿觉一阵压抑。
刚一进了正厅,她松开容皓,由容秋杭扶着他落座,而后对着容皓跪下,深深拜了下去
“雪衣!”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随后走进来的容璟连忙就要去扶她,却被容毓一把拦住。
“不要阻拦她,否则她会更难受。”容毓垂眸看着她清瘦的背影,轻轻一叹。
虽然这一路上雪衣什么也没说,可是她心里在想什么,容毓多少也猜得到。
说不出为何,自从去年鸿鸳宴一见之后,他就真切地感觉到雪衣变了,以前的她天真单纯,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不同掩藏,而最重要的一点,以前的她很少会这么深刻的顾念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