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想起那晚他拼死相护的情形,再想想方才自己的态度,心中不由一阵愧疚。
领头那人心知自己不是闵扬的对手,如今又被他牵制住,若是强行动手,以闵扬的心狠手辣、说到做到,自己只有一死。
这么一想,他点点头道:“好,兄弟一场,我便替你把这话带到。”
闻言,四周众人不由相视一眼,而后纷纷放下手中弓箭。
闵扬挟着那人缓缓退回到容曦身边,示意容曦上马走出一段距离,见容曦安全了,他突然一把推开那人,同时自己跃身上马,轻呵一声,坐马一声嘶鸣,冲了出去。
待那些人回神,捡起弓箭拉开弓时,二人早已走远。
领头那人恨恨地把弓箭摔在地上,想了想道:“回去禀告王爷!”
夜朝背北朝南,天气转暖,然此时君瓴却依旧冷得剔骨。
寒风凛凛,吹得窗棂咚咚作响,宫人连忙上前来想要将窗子关起来,却被人抬手制止,而后挥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独自一人站在窗前,闭上眼睛,任刺骨寒风吹在身上,撩起他寒梅色的衣角。
突然他微微俯身一阵咳嗽,先是轻轻的,继而越来越厉害,却在听到身后那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时,强忍着收住了咳声。
“君上,你身体不适?”温子然和子冥全都担忧地看着他。
闻言,站在窗前的那人摇了摇头,回过走到棋案前坐下,嘴角掠过一抹淡若游丝的痕迹。
“略染风寒,无碍。”
闻言,温子然两人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子冥眼神黯淡,道:“君上竟还留着这盘棋局。”
顿了顿,看了温子然一眼,道:“已经快六年了。”
闻他所言,君韶身形微微一动,缓缓抬头看了二人一眼,俊秀的面容略显苍白,眼底的凌厉气势却丝毫不减,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子冥身上一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