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不清楚,不过离开的时间倒是比较确定,就是翁主来京之前。”
韩安国倒吸一口冷气。刘陵来京之前,也就是说梁啸出征之前,他就将家人转移走了。这是早有预谋啊。
见韩安国一脸惊愕,天子长叹一声:“韩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吧?不瞒你说,我刚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意外。朝廷对梁啸一向信任有加,他却如此做,实在让人心寒。魏其侯一向与梁啸走得近,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他不仅一直隐瞒不说,现在还为梁啸开脱,甚至宁愿去西域,也不愿意留在长安,我我实在是”
天子连连摇头,失望之极,恨得咬牙切齿。
韩安国汗湿重衫,他迅思考了片刻,俯身道:“陛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天子的眉毛扬了起来,眼神却冷了下来。
韩安国看得分明,心头不禁一阵阵收缩。他定了定神,问道:“陛下可曾当面问过魏其侯?”
天子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他摇了摇头。
“既然未曾问过,又怎么能肯定他一定知道?臣与梁啸也曾有并肩作战之谊,梁啸对臣一向恭敬,算是半师半友,可是若非陛下所言,臣就不知道此事。”
天子盯着韩安国看了好一会儿,眼神阴冷。为了替窦婴开脱,韩安国自认与梁啸关系匪浅,他就不怕自己震怒,连他一并处罚吗?
韩安国仰着头,迎着天子愤怒的目光,一声不吭。
过了好久,天子吐了一口气。“韩公侠气,不让魏其侯。”
“臣不敢当。”韩安国也松了一口气。“论侠名,推魏其侯,其次冠军侯,其他人都不过尔尔。”
天子眼神一闪,沉吟片刻。“这是何人所说?”
“长安游侠儿都这么说。”
“是么?”天子的嘴角微微挑起,意味深长。“怪不得魏其侯不惜为梁啸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