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功劳簿上的前几人都是梁啸的故旧。如果按照战功论功行赏,这些人将成为西域的关键人物,而梁啸也将借助他们的手控制西域,以后其他人再想介入,就要看梁啸高不高兴了。
换句话说,西域有可能成为梁啸的西域。如果是别的将领,比如卫青、曹时,那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梁啸。梁啸可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一旦做出什么事来,朝廷要想制他都不容易。从西域到长安近的六七千里,远的上万里,送个消息都要走一个多月,大军出征,没有半年根本到不了。
天子见他们不说话,也觉得有些为难,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随手拿起一卷竹简,去了寢殿。洗漱一番之后,他倚在床上,继续阅读。读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翻身坐起,自失一笑。
“我真是杞人忧天了。南山诸国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万余骑,能不能征服乌孙尚未可知,我却在担心梁啸,真是……”他摇了摇头,自我解嘲。“鹰鹫已远,恶声犹在。梁伯鸣,你给我留下的阴影太大了,可不能怪我啊。”
天子说着,扔下竹简,倒头便睡,没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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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和东方朔坐在火堆旁,吃着烤肉,喝着奶酒,有说有笑。
“猜猜,天子在想什么?”东方朔笑嘻嘻的说道,眉飞色舞。
梁啸撇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你这人,真没劲。”东方朔伸手捅捅梁啸,像个调皮的孩子。“说说,快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我都猜得到,无非是一会儿担心我尾大不掉,一会儿又觉得乌孙未灭,暂时也不至于养虎为患,不妨先看看再说。”
东方朔哈哈大笑,伸手一挑大拇指。“看来你还是很清醒的,没被他给骗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来,你明明可以从豫章乘舟出海,去夷洲过你的逍遥日子。”
梁啸端着酒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