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惨叫,手忙脚乱的拍打着火苗,却发现这些火根本无法扑灭,沾到哪里烧到哪里,烧得皮肉嗞嗞作响,痛不可当。
骑士毕竟还有战甲和战袍,可以稍微挡一下,战马却没这么幸运。火苗一下子就点着了它们的皮毛,特别是马腿和马腹,沾得最多,也烧得最快,烧得最猛。即使再训练有素的战马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疼痛,它们嘶鸣狂奔,乱蹦乱跳,希望能甩掉这些火,可是能被它们甩掉的只有背上的骑士。
羌人骑士乱作一团,连胯下的战马都控制不住,连身上的火都扑灭不到,哪里还顾得上冲锋,顾得上梁啸。
更多的油桶从山坡上抛下,黑色的液体沿着坡势向山谷中间流去,火苗也跟着扑去。很快,半边山谷火光四起,羌人骑士惊恐万丈,避之不及。他们纷纷向山谷南侧涌去,就像一块巨石投入水池,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将他们卷得立足不稳,只能随波逐流。
乌单没有被火殃及,他和两百多旧部幸免于难。可是他并不因此感到任何的幸运,只有无尽的悲哀。梁啸做了充分的准备,早就等着他的到来,他的孤注一掷不过是梁啸期望的结果。现在,他的精锐被梁啸一把火烧得精光,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情面对梁啸。
一对一决战,现在的他身负重伤,又如何是梁啸的对手。
乌单缓缓勒紧了缰绳,战马慢慢减速。他身边的骑士见状,也纷纷呼喝着停住了战马。等战马停住,他们正好来到山坡上。沿着山坡向上,仅仅一百余步,梁啸正俯视着他们,一面大纛在他身后迎飞舞,猎猎作响。
梁啸看着坡下的乌单,嘴角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大局已定,天狼乌单除了死之外,没有其他选择。在他的身后,近万羌人骑士如待宰的羔羊,南山诸国元气大伤,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以五百骑重回西域,半年平定南山,又是一桩奇功。如果没有乌单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