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我来之前,灌夫还托我向陛下进言,请陛下派他去豫章协助兵事呢。”
“灌夫在练兵?”
“灌夫担心南越野性未伏,趁中原多事有异动,未雨绸缪,加强戒备。”
天子吁了一口气,轻轻地点点头。他现在的确非常担心南越出事,灌夫在豫章练兵戒备,他放心多了。只要南越不闹出大事,相信灌夫都能挡得住,不至于影响到朝廷眼下正在做的大事。
“灌夫虽然粗猛,却忠勇可用。”
“没错。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事也没做。该惩戒的时候,陛下还要惩戒一二的。我在颍川时就听过一首童谣,说‘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民愤可不小呢。”
天子笑了起来。“你不怕灌夫听到你这句话,和你拼命?”
“我这也是爱护他,不希望他真的走到那一步,让陛下为难,也让灌氏绝后。”
两人来到道上,秦歌等人正在等候,见天子来了,连忙上前接应。天子接过马缰,翻身上马。梁啸也上了两马,两人并肩而行,一边轻声说笑,一边向甘泉宫方向走去。
秦歌等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这样的情景已经有好些年看不到了,恍惚之间,他们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被太皇太后压制,无所事事,只能夜出游猎消遣的少年天子。
——
魏其侯府。
窦婴坐在堂上,笑容满面。不断有人走过来和他打招呼,既有一直保持联络的亲朋,也有久不来往的故旧。他一概笑脸相迎,但却一直没有起身,只是颌首致意。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起起伏伏,他已经认清了这些人的面目。今天的热情并不是出于对他的敬重,而是畏惧他的影响。不管他如何冷淡他们,只要他还能得到天子的器重,这些人就不会离他而去。不管他如何热情相待,只要天子冷落了他,他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