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梁啸,因为梁啸不按套路,常常让他拙于应付,现在梁啸看了他的文章,一句批评也没有,他终于能在梁啸面前心安理得了。
“文章当然要写,但也不能只有写文章的。”梁啸露齿一笑。“董夫子,文因时而作,秦朝的经济得失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先研究一下大河的变迁史?”
“大河的变迁史?”
“是啊,欲治河,自然要先知河事。我想知道自有文字记载以来,历代典籍中有关河水的记载。知道来龙去脉,方能因势利导,治标务本,你说是不是?”
董仲舒沉吟片刻,有些犯难。“这事倒不难,只是繁琐。那么多的典籍要翻检,耗时耗力,恐怕一时半会的完不成。治河是大事,耽误一天,不知道会多死多少人。”
“夫子所虑甚是。所以我想请天子下诏,安排一些人给你做弟子,协助你完成这项研究。”
董仲舒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有一些弟子,但那是私人关系,朝廷不负担任何费用。这些人跟随他的目的各不相同,有的人是真的为了求学,有的人却是为了入仕。自从他被天子冷落之后,那些一心想入仕的人已经渐渐疏远,其中就有他曾经最器重的吕步舒。
如果由朝廷出面给他配备弟子,这些人就有了官方身份,等于入了仕,自然能安心的协助他研究。
“能行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这样的想法,天子能否同意,我还不敢断定。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你要坚持现在的研究方法,不能再面壁造书,徒耗精力,最后却作茧自缚。如果再出现天人感应之类的言论,我还是会找你麻烦的。”
董仲舒顿时面红耳赤,窘迫不堪。
窦婴见了,连忙打岔。“伯鸣,董夫子的文章你看了么,感觉如何?”
“没有《春秋繁露》那么宏大,但胜在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