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了田舍翁。即使他夺了他茂陵的田宅,他依然可以活得很安逸。
“岂有此理!”天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枚皋和曹时都诧异的看着天子,不知道他在谁说岂有此理。霍去病也是一脸茫然,莫名其妙。
“年纪轻轻,就打算归隐?”天子见状,立刻醒悟过来,连忙辩解道:“他还有一点志气吗,就这么归老山林?”
枚皋、曹时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接天子的话头。现在说梁啸没志气,不肯做事,那又是谁免了他的官,将他赶出长安的?他们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指责天子,只好含含糊糊的附和着。天子也知道这事怨不得梁啸,自己的指责实在是蛮不讲理,不免有些讪讪。
气氛一时有些窘迫。
“徙藩是大事,不能草率决定。”天子率先打破了沉默。“南越的事,我也需要再问问严安。如果南越真的不安分,的确需要做好安排。你们先商量河西的事吧,大军出征,兵员调集、粮草,都是很麻烦的问题。特别是……”
天子摇摇头,没有再往下说。他担心是的山东的水患,马上就要到夏季了,雨水增加,水患会更加严重。在这个时候出兵西征,的确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私下里议论呢。
枚皋也没有再坚持,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天子采纳不采纳,他也不能勉强。
他向曹时解释起河西的形势,特别说明了西羌各部落的情况。他出使西羌的时候,与各部落的首领有过交流,知道哪些部落首领倾向于汉朝,又有哪些部落首领更愿意和匈奴人打交道,区别敌我,可以分化羌人。如果能得到一部分羌人的支持,可以减少对辎重的要求。
曹时听得很认真。他虽说是将门之后,但他上阵的机会很少,上次出征闽越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统兵作战。这次天子给他机会统领骑兵主力出征,他自然想抓住机会,立个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