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该怎么做?”
“你愿意听么?”
馆陶长公主迟疑片刻。“我登门拜访,就是要听你的意见。如果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岂能不纳。”
“天下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方法。”窦婴哼了一声,充满不屑。
馆陶长公主更加尴尬,有些手足无措。让她为了梁啸放弃太子之位,她肯定不愿意。可是如果让窦婴反感,陈家以后还能依靠谁?这次与梁啸交恶,以后再想得到他们的帮助,恐怕是万万不能了。
“王孙,你说吧,我该怎么办。”馆陶长公主万般无奈,只得放缓了语气,软语央求。
“太主,人生于天地之间,总有事必须去做,也总有些事千万不能做。梁家于你家有恩,现在又是被你家牵连,你就算不能鼎力相助,也不能落井下石。这低价收购梁家田地的事,你就不要做了。”
馆陶长公主点点头。“那我高价收购行不行?”
窦婴摆摆手。“你自己看着办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说完,他拍拍额头,轻叹一声:“我还有些事,就不留你了。”
馆陶长公主满脸通红。她知道,窦婴对她很失望,等于是把她赶了出来。她羞愧难当,独自出了门,上了车,径直吩咐回府。陈须不解,追着车问道:“阿母,窦公怎么说?”
“回家再议。”
——
窦婴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面对着铺开的竹简和笔墨,闭目沉思。他的胸膛起伏,气息也有些粗乱,不时的长叹一声。窦夫人推门而入,见他这番情景,幽幽地叹了一声。
窦婴睁开眼睛,慢慢地转过身,打量着夫人愁苦的面容。
“夫君,你要上书天子,为梁啸诉冤吗?”
窦婴点点头。“两个皇子都太年幼了,能不能活到成年,尚未可知。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梁啸又不是出于私心,贬斥他,对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