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声大笑,满脸的不屑。“说到最后,还是强者为尊啊。”
梁啸平静地看着吕嘉,等他笑得没意思了,才幽幽说道:“没错,天下事,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人和动物的区别,不过在于我们知道先礼后兵。”他上下了吕嘉一眼,又歪了歪嘴,调侃道:“吕相,你别忘了,你们的先王也不是南越人。七十年前,你们南越人抵抗秦军比今天可激烈多了。”
吕嘉顿时哑口无言,脸胀得通红。此时此刻,在梁啸的简单粗暴面前,所有的言语都失去了威力。吕嘉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光天化日之下赶到了大街头,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无地自容。
严安也尴尬不已,一时不知如何挽回。
吕嘉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严安送走了吕嘉,回到屋内,埋怨道:“君侯,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要是谈崩了,不仅质子无望,你我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梁啸眉心微蹙。他也有些担心吕嘉气急败坏之下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来。他思索良久。“你立刻入宫,把我们刚才说的话告诉赵胡。”
“然后呢?”
“你就问他一句话:南越是他赵家的,还是越人的。”
严安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答应,转身而去。梁啸随即又叫来了韩说,让他带上所有的郎官,沿途保护严安,如果有什么事,立刻派人回驿舍求援。
韩说应了一声,带着十几个郎官去了,冒着大风大雨,护送严安入宫。
梁啸又叫来了荼牛儿,让他赶到越市,找到驺力,集结桓远的旧部待命,随时准备支援。又命庞硕等人做好战斗准备。
一时间,驿舍中气氛紧张,如临大敌。
梁啸坐在窗边,居高临下,打量着空无一人的街衢。他很好奇,吕嘉会铤而走险,攻击汉使吗?
——
吕嘉下了车,快步走进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