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恢也进入豫章,按时间计算,此刻应该已经到达大庾岭。”
“传诏,让他们加快速度。”
“唯!”
“没有楼船,朕一样能攻取南越。”天子斜睨了一眼案上的船模,拂袖而去。
主父偃眉头一颤,沉默不语,眼中露出几分迷茫。
——
刘陵坐在明亮的琉璃窗前,面色沉静,看不出哪怕一丝不安。
主父偃跪坐在她对面,眉头紧皱。他盯着刘陵的眼睛,焦急地等待着刘陵的回复。
“多谢主父君的消息。”刘陵抬起头,微微一笑。“不过,多事之秋,主父君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以后有什么事,让人来通知一声就是,不必自己跑一趟。”
主父偃微微欠身。“翁主关怀,偃感激不尽。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不亲自走一趟,偃心难安。翁主,偃愚笨,实在不能理解,还请翁主指点迷津。”
刘陵打量了主父偃一眼,嘴角微挑。“主父君,你觉得韩安国、王恢这次能拿下南越吗?”
主父偃摇摇头。“准备过于仓促,并无十成把握。严安寄希望于赵胡接应,实在冒险得很。一旦南越发现朝廷有吞并之意,派重兵扼守横浦关,我军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很可能重蹈秦军覆辙。”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刘陵抬起手,示意主父偃不要急。“天子虽有好胜之心,却不是鲁莽之辈。在全取南越之前,他断然不会撕破脸皮。毕竟对他来说,功业是大事,而我夫君虽然有些意气用事,却无不臣之心。孰轻孰重,天子知道如何取舍。”
主父偃释然。“既然翁主这么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他笑了笑,又说道:“其实,若是冠军侯做出这般举动,偃倒不觉得奇怪。翁主家学深厚,尚守拙抱朴之道,却突然间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实在是大出意料。如此看来,倒是偃关心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