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绩,他亲政不过数年就能实现,无论如何,都是值得骄傲的事。
可是,看到梁啸的神情,他不安起来。窦婴制订的是战略,要梁啸提供意见,是希望在他细节上进行补充。如果梁啸反对这个计划,认为不可行,那就得一切推倒重来。
天子强忍着内心的不安,没有急着让梁啸发言。在窦婴解释完自己的方略后,他让徐乐等人先说话。
徐乐很谨慎,他只是指出,按照窦婴的方案,需要的兵力可能会比较多,时间也会比较长。在对匈奴作战尚未取得决定性的优势时,能否调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南征,是一个应当仔细斟酌的问题。
严安等人附和,都表示应该谨慎对待,以免重蹈当年秦军的困境。
司马相如没有发表意见,但是看他眉头轻蹙,想来也是不赞成的。吾丘寿王沉默不语。他是天子身边的人,知道天子的态度,这时候不敢贸然提出反对意见。窦婴高不高兴无所谓,天子不高兴,那比较麻烦。
见这么多人不赞同,天子把目光转向了梁啸。“伯鸣,你对魏其侯的方略可有增补之处?”
梁啸心道,又来了,这话说得这么明白,等同要我举手赞成啊。可我要真是赞成了,最后弄不好就成了替罪羊。
梁啸沉吟片刻,转身向窦婴拱拱手。“魏其侯,你去过江南么?”
窦婴摇摇头,白了梁啸一眼。“伯鸣,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绕什么弯子。陛下面前议政,还是简单些的好,说得太隐晦,反而容易误事。”
梁啸点点头。“既然魏其侯这么说,那我就直言了。我不赞成这个方案。”他抬起手,示意窦婴不要急着反驳,然后转向司马相如。“司马先生,你是益州人,又在关中多年,我想请教先生,在先生看来,关中的地形与益州有什么异同?”
司马相如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梁啸会问他。他翻了好一阵白眼,才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