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陛下,和亲乃是国策,太皇太后在世时便一直奉行和亲之策。也正因为如此,才将擅自出战的李广贬为庶人。现在匈奴人主动请和,正是陛下施仁义的时候。如果拒绝,岂不是彰显太皇太后之过,有违孝道?”
天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韩安国。韩安国无奈,只得说道:“陛下,匈奴人逐水草而居,像鸟兽一般行踪不定。我军如果主动出击,远行千里,却未必能找到匈奴主力,届时要么无功而返,劳民伤财,要么勉强深入,有全军覆没之险,风险太大。以臣之见,不如和亲,边境安宁,朝廷也可晏然无事。”
天子的眼角垮了下来,看看田蚡,又看看韩安国,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内殿。
田蚡和韩安国尴尬不已,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转身离开。
听着脚步声消失在殿外,天子的脸上阴云密布。霍云病走了进来,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同情地看着天子。天子叫过霍去病,摸着他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小去病,快快长大。这些老朽老了,指望不上了。”
“陛下,何不以李广代替韩安国?”吾丘寿王走了进来,低声说道:“韩安国虽是名将,可是论起对匈奴人的熟悉,他可不如李广。李广如今赋闲,陛下有诏,他岂能不欣然从命。”
天子想了想。“韩安国虽然老朽,毕竟稳重。李广善战,却分不清轻重。两相比较,还是韩安国更好一些,至少不会出错。”
吾丘寿王疑惑不已,却不敢再问。李广有功不赏,反而被免为庶人,这件事已经成了一个疑案,即使是他这样的近臣也搞不清楚天子在想什么。听天子这口气,仿佛李广犯了什么大错。
“你去大行寺看看有没有西域的消息。”天子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西域的战事如何了。”
吾丘寿王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天子抬起手,揉了揉眉头,有些头疼。韩安国居然不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