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步子过大,总被衣摆束住,几次险些摔倒在地,紧张得脸色通红,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两人穿廊过院,转得头晕眼花,才来到一处堂屋,看到了馆陶长公主。
馆陶长公主站在一株梅花前,身边簇拥着十来个侍女,个个衣着华丽。站在她们中间,来之前还特地收拾了一番的梁媌和李蓉清像叫花子一样寒酸。
梁媌让李蓉清在院门外等候,自己款步上前,深施一礼。“贱妾江都梁媌,见过长公主。愿长公主千秋万岁,长乐未央。子孙富贵,益寿延年。”
馆陶长公主噗哧笑了一声,转过身子,看了梁媌一眼。“听你这口气,像是见过世面的,当真是江都国的一个织妇?”
梁媌胀红了脸,却只能低声答应。“长公主说得是,贱妾正是江都国一织妇。”
“当真?”
“贱妾不敢欺瞒长公主。”
馆陶长公主转过身,走到梁媌面前,盯着梁媌的眼睛,脸色微沉。
“我看你一路走来,步履如行云流水,言语对答从容,像是习过礼仪的。如果真是一个卑贱的织妇,你又如何知道这些礼仪?你名媌,这好像不是江都国的风俗,倒有些像梁国人的习惯。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梁国独有的双面锦,你又是从哪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