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就是以藩王为帝。
一想到这件事,刘彻便有些焦虑。成亲多年,年近弱冠,他却一直没有子嗣,不知道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不知道多少人在等他绝后,然后顺理成章的登上他身后的御座。
卫子夫,你一定要给朕生一个儿子。
“陛下……”韩嫣手持弹弓,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一步三个台阶,窜到了刘彻面前。“今天还出猎吗?”
“不去了。”刘彻这才想起来郎官们还在殿外候着,等着保护他出城夜猎。“我有重要的事要考虑,没心思行猎。王孙,你对东瓯的事如何看待?”
韩嫣沉吟片刻:“还是招抚吧。太皇太后尚在,不宜大动干戈。等太皇太后晏驾之后,再议不迟。再者,吴越只是小疾,匈奴才是心腹大患,不宜顾此失彼,本末倒置。”
刘彻笑了。“王孙,你最知我的心意。”
……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梁啸面红耳赤,大着舌头,举着酒杯,却找不到刘陵的位置。“翁……翁主,你……躲哪儿去了?”
刘陵托着腮,笑盈盈的看着明显喝高了的梁啸。开始的时候看梁啸一大口一大口的灌,还以为他是海量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醉了。不过醉了也好,清醒的梁啸太过小心谨慎,总有点放不开,喝醉的梁啸豪爽多了,不仅接二连三的和她碰杯,还吟起了诗。
这句诗好奇怪,是刘陵没有听过了韵律,极少见的七字一句,有点像楚辞,却又不完全是一回事,听着自有一番慷慨激昂。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听着最后一句,刘陵不禁有些怜惜。没错,这句话从来形容梁啸真是最贴切不过了。一个普通庶民想以军功入仕,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会稽一战,梁啸就受了重伤,至今还没有完全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