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如果当年我真的把你带去美国,你或许就不会遇到白橘默,也不会跟她结婚,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心里的仇恨蒙了心。”
厉靳廷抬眸,看向窗外水洗过后的冷月,“姑姑,白橘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有分寸。”
“靳廷,你的分寸就是让自己变得冷血无情,牺牲自己的幸福吗?”
厉靳廷眸色阴鸷,“从白振华亲手拔掉我父亲的氧气管时,我就不可能再放过他了。”
“那橘默呢?橘默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很爱你。”
白橘默赤着双脚从楼上走下来,刚想进厨房找他,便看见他在打电话,对着电话那头道:“我想过了,我和白橘默的关系不可能一直用这种协议维系着,一个月后,我做完我想做的,会放她自由。”
站在厨房外的小女人,脸色一白,纤细背脊紧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小手攥紧。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可现在听见他说一个月后放她离开,她怎么会胸口这么闷?
“你想做什么?利用橘默报复白振华吗?靳廷,我越来越不懂你了,最近我应该会回国,你最好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厉靳廷直接挂掉了电话,等他转过身来时,余光瞥见厨房外的地板砖上,倒影出一个纤小的影子,他的眸色一凛,大步走来。
躲在厨房外贴着墙壁的白橘默,狠狠一怔,“厉靳廷……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你听见了什么?”
男人朝她怒吼了一声,她吓得肩头一震,一时没有回答,厉靳廷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分贝,“我问你到底听见了什么!”
她终是眼角微红,小心翼翼的看向他震怒的黑眸,“只听见了你、你说一个月后,要放我自由。”
“既然你听见了,那我就不重复了。”
厉靳廷就那么冷冷的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