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松开手,然后站起身,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许久之后,抑制住自己的颤抖,将桌上的杯子拿走,轻轻又离开了。
床上的人只是翻了身,继续睡着,嘴角挂着甜甜的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秦月离开的那天晚上,文琰在病房里呆了整整一晚,就连文皓通知他赵子琪已经脱离危险,他也只是冷了半响,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文皓看着他这个样子着实担心,但是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当初求神父留住秦月那一缕魂魄,已经算是逆天而行了,现在就像神父说的,听天由命吧,只有秦月求生意志够坚强,才有可能胜出,但是这话,他不能跟文琰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所以整整一晚,文皓都没有再来打扰他,天微微亮的时候,文琰才挪动了一下步子,一个动作维持太久,两条腿都僵硬了,他缓和了一会儿,才慢慢从里面出来,一打开门,走廊上的消毒水味就飘入嗅觉,他厌恶的皱了皱眉,走了两步,突然顿住,不远处,坐着轮椅的秦振中苍老的双眸就那么带着期待的看着他,文琰脸色未变,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绕过他就要离开,秦振中突然转头轮椅调整方向,挡在他面前,哑声道,
“文,文琰,我们能谈谈吗?”
文琰冷冷勾了勾唇角,
“谈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秦先生,我们之间除了比水还淡薄的血缘关系,什么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说完就要离开,秦振中突然颤抖着喊道,
“你们每个人都埋怨我,恨我,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我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莫云不说,她觉得我应该什么都知道,应该什么都考虑到,你不说,你觉得我愧对了你母亲,引狼入室,害了你们一家,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年我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我被家族捆绑,被父亲束缚,我没有天赋,却要硬生生接受秦家这份家业,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