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余非脑海突然就跳出今晚和萧正南在一起的场景,尤其是他说的某段话。
男人脸上那种不甘、无奈和疲惫让她微微蹙眉的心沉了沉,她想了想后问向江弈城,“大叔,你当时娶我的时候,有没有一种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深深无力感?好像全世界一下子就黑天暗地了似得?”
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虽然她努力装出这话问的随意,但是她猜她脸上的表情肯定很慎重。
当时萧正南脸上的表情,应该就是这样的心思和感觉吧?
“没有。”江弈城回答的言简意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余非眉头皱的更深,“可这是俪姨当时拜托你的啊。你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回报她当年的救命之恩么。”
就像萧正南一样,无奈是因为无法拒绝,疲惫是因为深感无奈。
也许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你什么都有了,但是却在最在乎,最重要的一件事上没有选择权吧。
“不管别人怎么逼迫,最终的那个选择权都还是在你自己手里,人都是自私的动物,若真的不想这么做,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委曲求全。”
“可是你当时会同意也还不是因为俪姨?”
“这的确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当时我正需要一个妻子。”
余非知道,在他们正经说话的时候,他从不骗她隐瞒她,有些话他不说只是因为不想说,而他可以说的她大可以全部相信。
虽然这个理由的确是一个非常像样的理由,但是为什么她听的会这么不舒服?就好像随便是谁都可以,只要是女的就行了,她不合适还会有别人。
那感觉,就像是你从花草市场买别的东西时顺手带回一只价格便宜,外观不太碍眼的花盆,你想到和盆刚好可以栽种家里分枝出来的花,一切的确非常的天时地利人和。
是啊,他都三十一了,家人能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