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她的神识,更是尽可能探索更远处的危险,只是,到目前为止,让她如此毛骨悚然的根源,分毫未见。
景一脚下几乎没有声音。她很快就到了正屋门前。
她站住,顿了一顿,但是心头的不安依旧在持续增加。最让她无措的是,她好似感觉不到屋内的生气!
推门,堂屋门也一样从里面拴着。
她忽然想起来,屋子后面还有一个窗,早已经没了窗叶上的玻璃。
景一的记忆没有出错,她一走到房子的后面,就看到了那个没有玻璃的窗子,空挡处盖着一张报纸防风,上面结了一层的蜘蛛网。
景一撕掉报纸,用木棍挑走蜘蛛网,从这窗口里,轻松地钻进了屋子。
然而,刚一进屋,景一就如坠冰窟!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死气!
死气!
景一觉得自己的脚下重似千斤,几乎都迈不动步子。
从破窗所在的偏房,到正堂,再到右边的偏房,景一站在门口,死死地望着屋内的场景,目眦欲裂,浑身发抖!
屋内,房梁上,悬着一根大拇指粗的麻绳。上面,挂着一个女人!
只是一瞬间,景一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她不是即墨景一,可她又是即墨景一!
她占用了即墨景一的身体,她也继承了即墨景一的记忆。
而记忆中,就是现在上吊在她面前的女人,在冬日,用家里仅有的棉袄和被子裹在她的身上,再紧紧地抱住她。
就是这个女人,在她小时候淘气,从山上的小河中被湍急的水流冲走落入水潭时,所有的村民都说她必死无疑,可这个女人不信,跳下冰寒彻骨的水潭,不顾生死找了一天一夜未果,又沿着河流的两边,没日没夜地找了三天三夜!这里是山林,野猪豺狼并不鲜见,她一个女人,三更半夜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