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骆崇恩和骆怀惜换上了夜行衣,精心戴好假面具,准备出去。
“那个崔老八,好像在哪里见过。”骆崇恩转过头,浓眉紧拧。
“他天天在城里转,你肯定见过。”骆怀惜不以为然地说。
骆崇恩摇头,拿起桌上的匕首,长着厚茧的手指从刀刃上缓缓抚过,小声说:“不是,不是在涟城。你看到他下巴上的痣了吗?我记得霜儿临死前说过,那个人下巴上有个痣……”
“但你也看到了崔老八根本不会武功,不过是仗着骗来的钱,请来的打手助威。霜儿跟着我们习武这么多年,打趴一个崔老八根本没问题。”骆怀惜摇头,把头罩拉好,露出一双略带了些邪气的眼睛。
“所以我感觉很奇怪。”骆崇恩深深吸气,把匕首别到腰上,转身走到骆怀惜面前,严肃地说:“你刚也看到了,那一群人不是寻常人物,来头不小,气势非凡。上回那位夫人的事,只怕她已有所察觉,只是故意不提罢了。你以后再不改掉这臭毛病,早晚毁了自己。”
“师兄,你我这么多年干下来的事,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就算没有这个女人,官府真追究下来,你以为你我能逃过狗头铡?得了吧,趁活着的时候,能享受就享受。”
骆怀惜冷笑,瞟他一眼,又道:“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能在你我的追踪下躲这么长的时间,我可是豁出一切要替霜儿报仇,至于女人的事,你少管我,我就好这一口。”
见他不听劝说,骆崇恩也懒得多言,反正他也说得对,他们这些年来犯下的盗案,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都是大案子,官府里立了案的就有数十件。
“那珍珠倒是好东西,不知道是谁家的,丢了这么两箱子好宝贝都能不在意,我们也去弄几箱子出来?”
骆怀惜一面笑,一面开门出去,笑声被哽在喉咙里,一把锋利的剑抵在他的咽喉上,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