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入眠。
她一定要解开这些谜!
路边搭了华丽的大棚,帐帘外挂着一只牛皮牌子,牛皮下缀着彩色的琉璃风铃,正在风里叮叮咚咚地响。
是傩戏!
她扫了一眼,准备从前面直接过去,此时风吹来,浓郁的香扑入鼻中,前方缓缓而来一只轿子,轿子前面的人都穿着绫罗绸缎,极为张扬。她一眼认出,这是宏郡王家的人。
这人这些年来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吃喝玩乐上了!她扭开头,不打算与自己这个亲戚相见,懒得费心去寒暄。
“傩戏?”轿子到了面前,轿子里传出温软的声音,这香更浓了,但并非是女子。
渔嫣勾头往前走了几步,扭头看,只见从轿中下来的男子,长发未束,垂至腿上,一身绯衣,眉目间流光溢彩,但是居然没穿鞋。
“进去看看。”他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傩戏的牌子,大步走了进去。
沈清宏醉醺醺地从轿子里钻出来,也跟了进去。
这人,爱好又变了!
渔嫣原不想进去,但是这香味与那晚在山林中所闻到的极为相似。她递给守门的十枚大钱,得了一面牌子,进了戏棚。
这里面是分了高、中、低三个区的,最前面的是贵宾台,摆着实木桌,香茗糕点,瓜子花生。渔嫣的是最后面的位置,是长凳,能得一碗清茶。
傩戏已经开了,戴着各种艳丽面具的戏子正在台上咿呀地唱。这种戏讲的就是色彩斑斓,衣裳、道具、唱腔,皆讲究华丽二字,看得人眼花缭乱,耳中全是这些悠长的唱词。
不过,渔嫣听不懂。
戏子们跳来蹦去,唱了会儿,又有竹竿立于台上,戏子们爬上去,在竹竿上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四周叫好声阵阵,有人开始往台上丢赏钱。
渔嫣盯着那绯衣的男子,只见他不时推一下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