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们残暴不仁,但也谈不上多么体恤宽厚,反正该收的田租是一斗也不会减免,但若是遇到灾荒饥饿的年景,也会以借贷的方式舀出粮食接济佃户和百姓。
按照涿县登记在册的人口数目,张家这次应该向县里纳粮六百石,却只交纳了一百石,距离规定的数目差了一大截。涿县县令在鲜于银抵达之前再三派人催促,可张氏总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推脱,直到鲜于银率军抵达时,依然拖欠着。
张家庄如此拖延,附近各处田庄和坞堡也纷纷效渀,只向县里交纳了规定数量的三成到五成,这让涿县的征粮任务远远达不到齐周来时定下的任务和要求。
鲜于银听完县令汇报,当时就怒了。
“这个张家当真是冥顽不灵,以为本都尉就不敢效渀赵都尉在安次行事的手段么!”
“鲜于都尉息怒啊!张家可是本县望族,有个儿子如今跟了刘玄德,听说在安平郡任了步兵都尉,是个十分凶狠的人物,还请鲜于都尉再给下官一些时间,容我亲自上门劝说。”
“不必了!本都尉决定亲自上门催粮,我倒要看看这张家是不是龙潭虎穴!”
鲜于银沉着脸率领一千五百步卒和五百骑兵来到张家庄时,看到的不是张家人的诚惶诚恐,而是紧闭门户的有恃无恐,这让他非常震怒。
鲜于银找了一个嗓门大的亲兵,对着庄内喊话。
“张氏族人听着,吾军奉幽州牧刘伯安大人之命前来督粮,今到贵庄,还请速速将应纳之粮如数上缴,否则休怪刀兵无情,徒伤无辜!”
亲兵连喊三遍,张家的庄门内走出一位衣着华贵的老者。
老者一脸不惧地看着鲜于银,厉声呵斥说道:“老朽便是这张家庄的族长,贵军呼啸围庄,扰得四邻不安,百姓恐慌,此举似乎不容于刘大人的治军法纪!”
鲜于银心想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刁顽,自己还没下令部队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