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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举目远眺,原本不屑的表情渐渐变成了凝重和吃惊。
“不好,是阎柔带着部队赶来了!我就知道这个卑鄙小人靠不住!锁奴,立即带领八千士卒过河迎上去,千万不要让阎柔断了我们撤回宁城的后路!”
锁奴掂得来轻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能弄明白阎柔此来的目的,保住己方的退路,还真有被人围困在河边的危险。
虽然此地的汉军只有不到五千之数,但马城尚有一万多汉军,南面的高柳也有一万汉军,而阎柔麾下也有一万多近两万的兵马,四下里围拢起来,那就是五万大军,对于兵力不足两万的鲜卑人而言,绝对是致命的威胁。
锁奴带走了八千鲜卑人渡河,剩下的鲜卑人顿时一阵骚动,他们已经被汉军不要命的打法震慑了心魄,此时忽见己方大股部队撤往河的对岸,顿时进攻的信心受挫,纷纷往后退缩,不肯冲在前面去跟汉军营内那个赵疯子拼杀。
如此一来,带领士卒浴血奋战的赵云顿时感觉压力减轻不少,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阎柔带着部队赶来了。
阎柔带着队伍来到岸边时,锁奴恰好带着部队渡过了歠仇水。此时,鲜卑人的部队在上游,阎柔的部队在下游,双方距离不过五里。
预料中的激烈碰撞并未发生,阎柔为了“避嫌”,既没有让队伍过河与赵云汇合,也没有下令向鲜卑人发动袭击,只是静静地将部队扎在了河滩边上。
这种情形就好似一只狮子跟一只豹子在打架,忽然来了一只老虎,若是狮子继续对豹子发动攻击,必然会受到豹子临死之前的拼命反抗,等到豹子死去时,狮子也会受到重创,而老虎却是毫发无损。
不知什么时候,围攻汉军营地的鲜卑人已经退了回去,轲比能也不再催促部落中的勇士跟汉军继续拼命。他阴沉着脸注视着河那边的阎柔部队,心中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