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花了不少,不管再花好多,砸锅卖铁都要把儿子送到部队去。”
包大国想着要打通这么多关节便泄气了,愤怒地道:“当兵是保家卫国,现在啥子世道,还要请客送礼。这个兵我们不当了,包强要死要活,我们不管。”发泄一通以后,他低垂着头,狠狠地吸烟。
谢安芬走到里屋,将家里那口沉重的老箱子打开,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她出嫁时得到的金项链,是包家祖传的老物,也是她这一辈子最珍贵的财物。摩挲着这根金项链,她心里有万分不舍,想着儿子的前途,还是取出来放在自己的贴身口袋。
“老头,包强这次回家,别又打又骂。娃儿大了,你再狠命打他,真的会把他赶跑。”
“嗯。”
“要哄着娃儿去当兵,家里再困难,也别给娃儿多讲,免得惹急了又往外面跑。”
“嗯。”
谢安芬叹口气,到厨房烧开水。看到煤气罐时,真想拧开气罐就不关上,想起儿子包强,心又软了下来,道:“这挨千刀的龟儿子,又跑到哪里鬼混。”
她的目光越过窗户,投向了灯光最辉煌的地方。
在灯光明亮的饭店里,包强跟在刘建厂身后,大摇大摆从饭店里出来。
老板娘站在柜台前,两眼冒火,又不敢声张,等到几人背影走远,骂道:“臭流氓,出门被车撞死!小代,他们吃了好多钱?”服务员小代拿着单子到柜台上算了一会儿,道:“菜一百四十元,加上烟、酒一共三百八十块。”
老板娘心里在流血,道:“今天流水才一千多块,这伙人吃掉三百八,这种生意做起来完全没有意思。再来几次,我就要关门。”
服务员小代道:“下次他们再白吃白喝,我们报警。”
老板娘愁眉苦脸地道:“我们这叫作坐商,最怕地痞流氓纠缠骚扰,真要报警,生意就彻底开不下去。现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