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瞳孔时，浑身一震，他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自亘古就存在的神灵，对方那瞳孔深处的虚无更是宛若死之极的死亡深渊。

“咚，咚……”

古辉似乎能够听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声，连忙真气运转全身，视线下移，不敢再直视对方的双眸，他感觉若是再看下去，自己的灵魂都会随之腐朽。

李毅此时也沉浸在了一种特殊的意境之中，虽然那些纹路晦涩玄奥，他完全不能够理解，但就凭这些纹路显现出来的轨迹，便让他对自身的势与天地之间的势有了极大的感悟，这种感悟直接印入灵魂，不可意会、不可言传，玄之又玄。

似乎是一瞬，又似乎是亘古永恒，李毅便从这种领悟之中退了出来，无论他再怎么感悟，却再也进不去这种状态，心中一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顿悟？

感觉到笼罩着自己的古老气息散去，古辉深呼了几口气，这才发现此时自己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心中震骇莫名，好可怕的眼睛。

“不行，此人实在太过怪异，尤其是那双眼睛，必须尽快杀了他，免得有什么变数。”古辉暗道一声。

随即，身上的势瞬间倾泻而出，他领悟的是重之势，虽然只是初步领悟，却可以让对手承受自身的百倍重力。

势，是一种境界，领悟后便可以用于战斗，增强自己，削弱敌人，不过悟性差的人领悟得少，悟性强的人就领悟得多。

李毅之前在欧阳凌自身势的压迫之下，便初步领悟了势，刚才又进入了顿悟之中，此时对于势的领悟精进了不少，实力大增。

被古辉的势笼罩着，李毅感觉自己身体重若万斤，手中的寒铁剑也是异常沉重，心中冷笑，重之势吗？那就看看我的剑之势如何破你的重之势。

他握剑之手微微一颤，一股无比锋利的剑之气息喷涌而出，滔天的剑势指向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