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农乃国之根本,特派使这么做,不就是在诱农行工么。到时这农夫不耕地了,人人都去做工了,于江山社稷不利。况且,朝廷一直在劝农桑,特派使身居要职,却与朝廷的政策背道而驰,辜负了陛下的一番苦心栽培,这有违为臣之道。”
“陛下,臣到以为错不在特派使。”
韦思谦突然站出来,道:“陛下,因为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而且还涉及到朝廷三品大员,因此臣对于此事的来龙去脉也较为清楚。特派使并无任何有违朝廷的规章制度,也没有做出什么失德之举。这民心所向,才是国家之根本,特派使只是承诺一月两百文钱,那些佃农就立刻纷纷逃离庄园,有些佃农甚至宁可赔偿退佃之钱,也要去凤飞楼,此事应该值得朝廷重视才是。
我大唐劝农桑,是为百姓着想,但绝非是劝百姓接受地主的剥削,若将二者合为一谈,实乃是对朝廷的羞辱,对百姓的蔑视。陛下,如今那些地主、功勋之后不断的兼并土地,然后再将兼并的土地租给土地原本的主人,这对于我朝的均田制可是有着极大的破坏,倘若长久下去,均田制必将不复存在。”
哎哟!这人不错呀!韩艺还是第一回跟韦思谦打交道,他以前对于韦思谦的了解,仅限于韦思谦弹劾褚遂良,但是这还不能说明韦思谦就是魏征那样的直臣,因为韦思谦乃是出身京兆韦氏,本身就是贵族出身,是不是他和褚遂良是政敌,这就不清楚,但是今日一看,确实是一位直臣,他这一番话非常公道,但是按理来说,他应该偏向贵族,可是他还是就事论事。
李义府站出来道:“可是韩艺这么做,引起许多王公贵族和功勋大臣的不满,破坏现有的和谐,若不及时限制,可能会引起动荡。”
李治点点头,但眼中也没有什么波动,就偷偷看了眼李勣,见李勣双目微合,心想,不会又睡着了吧。轻声喊道:“司空!”
李勣颔首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