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楼上终于有了回应,零零散散听得噗呲噗呲几声。忽听得他一声长叹,“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众人微微一怔,似在思索回答。显然他们并未听过这一句话。
过得片刻,韩艺无奈一笑,接着道:“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片鸦雀无声,均是低目沉思,他们突然莫名感受到韩艺内心的挣扎。
楼上的萧无衣斜靠在围栏上,一手托着精致的下巴,眼眶渐渐湿润了,她是最了解韩艺的了,也知道韩艺面对的困难。
隔壁的元牡丹也是怔怔不语。
后台的熊弟还感性的抹了几下双眼。
这真的是韩艺来到长安之后的写照。
身为佛门中人的萧锐,听得都痴迷了,暗赞,这小子慧根忒高了,是一个好苗子,下回得找他好好聊聊,劝他皈依我佛。
但是在萧无衣看来,这似乎还少了些什么。
“过了今日,且再看他。”
韩艺突然补充了一句,掷地有声,佛门中的忍让谦和,荡然无存,有得只是一股拼劲。
“好!说的好!”
这最后一句话立刻将气氛突然扭转过来,犹如**忽至,大家都顾不得太多了,纷纷鼓掌叫好。
钱大方他们都站了起来,前面这一问一答让人觉得太过压抑了,包括那些贵族,都觉得心里非常憋屈,这最后八字无异于点睛之笔,这完全言中了钱大方他们的内心,因此他们才会变得这么激动,包括楼上的女人,她们倒是出自同情。
萧无衣眼中绽放着激动的光芒。
萧锐却是一叹,非常惋惜道:“不该就是太年轻气盛了!”
佛门讲究的是忍,不是挣。
但不管怎么样,这气氛一下子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