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惧怕。
就算长枪兵杀死的人没有火铳兵那么多,但惨烈震慑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太惨了,太残酷了,每当看到有人被刺中,就哆嗦跪倒在地的神情,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而且,因为新军不断填补空位,闯军这边则相对混乱,很多人训练归训练,但临阵配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经常前排死了,后面还在犹豫,新军开始以枪林对付匹夫之勇,双方的伤亡比,更是急速扩大。
如此此消彼长,从疯狂状态中回醒过来的闯军枪兵们,越来越多的人面现惊恐,意图将伙伴推上前去,如此他们战线更为混乱,越来越没有战斗的能力。
这也是一窝蜂的弊端,若一阵阵上,至少可以前阵退下,后阵再战,眼前情形,显然难以办到这点,闯军枪兵人再多,也一样发挥不出人力优势。
终于,有闯军受不了,惊叫着回逃,便若瘟疫感染,带动了更多的人,然后再引发更多的人溃退,新军们开始追杀驱赶,阵内的正兵营战士,也趁机追杀出来,更引得那些闯兵的大溃逃。
唐廷机身上鲜血淋漓,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感觉身上许多地方火辣辣的,都顾不上理会,他咬牙切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更多流贼,为同乡及战友报仇。
此时,他才有机会悲伤,种种难以形容的悲痛涌上心头,自己许多兄弟,许多同袍都死了,回去后,他们家人会如何悲伤?他们许多人,都待自己象亲人一样。
“阿机……阿机……”
想起一同乡临死前向他伸出手,而自己只能注意不要踩到他身上。
他双目通红,猛地冲出。
“杀!”
他一枪刺入一贼的咽喉。
“杀!”
他从后心将一贼钉死在地。
“杀……”
唐廷机举着长枪的手略一犹豫,眼前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