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冲击官兵铳阵更可怕。
面对面搏战,需要更大的勇气,因为这种撕杀更为残酷,兵器刺穿自己身体,带出鲜血与内脏。又或耳听平日熟悉的兄弟在自己面前与身旁倒下,他们出临死前的惨叫,他们流出的鲜血,在寒冬的地面散出腾腾热气。
等闲人等,是无数承受这种巨大心理压力的,更不要说这些胜时一哄而上,败时一哄而散的流寇。因此,在休息够赵荣晟那层铁甲长枪兵再次冲击时,那些流寇崩溃了,他们狂叫着往己方阵地跑去,带动整个步卒军阵的恐慌。
千里镜,流寇的情形都看在高史银眼,看东,北两面坡地前尸横遍野,到处是流寇的尸体与伤者,高史银估计今日之战,杀死杀伤对手过一千五百人,差不多该崩溃了,战局也正如高史银估计。
此时看遍野都是溃逃的流寇军兵,高史银哈哈一笑,随后喝道:“追击,让那些流贼好好看看,与我舜乡军为敌的下场。”
壬部军士,乙、丙、丁三总防守坡地东、西、北三面,虽然丙总防线没有战事,不过高史银仍让他们按兵不动,这也是军例规定的。
余下闲着的甲总军士,则在军部命令下,个个高呼着上了战马,从丁总让开的防线大呼小叫冲了出去,舞着自己的腰刀,往溃退的流寇身后追去,并驱赶他们冲击本阵。
见官兵骑兵追来,那些往回逃的流寇更是慌乱,而流寇步卒大阵也是一阵阵骚动,有全体炸营的危险。
看着坡下平川的敌情,军部笑声一片,那抚慰官对高史银施礼道:“此战之捷,我师以不满千***败万余贼寇,定然州震动,人情踊跃。此捷有若空谷之音,将军闻报,其欣然可想而知。”
高史银志得意满一笑,他揉了揉自己脸:“也不能将功劳都归在我老高头上,这是我壬部全体将士的功劳。”
随后他按着自己佩剑,挺胸凸肚,很是遗憾地道:“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