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旷野,除了几颗树在寒风中抖动外,什么也没有。
田启明心下暗暗失望,心想:“教子兵怎么还不来?”
田启明在新军操练时,听多了老兵吹嘘与清兵的作战,不免心里痒痒的,与马贼土匪战了多次,还不知道与数子兵作战情形如何,他迫切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武力。更不要说王斗军中以与清兵作战军功最厚。
他与黄蔚说了几句话,便领着几个护卫出了墩门。
燕墩的墩门位于西侧,就在官道旁边。从官道到石桥处,守护石桥的四甲军士密布在这里,他们或是聊天,或是眺望,或是围着路旁的几个火堆烤火。收集来的枯叶枯枝在火中啪啪声响,也驱逐了一些寒意。
除了那甲的刀盾兵外,三甲的火统兵,闲聊的同时,还在细细护理自己心爱的火统,用一块轻柔的软布拭擦乌黑厚实的统身。或是用细布包裹棚杖,作着膛内的清护工作。
王斗现在的火锐,火药池上有可以自动开关的火门装置,象这样的寒风天气也可以作战。又使用颗粒火药,百步之内,可以杀死一切不披甲或是披一层甲的清兵们,七十步内,可以打破他们身上披的多层重甲,若非还需连上一根碍手碍脚的长长火绳,真算是一种非常完美的火器。
见田启明大步过来,桥头众军士都是起身向田启明施礼,田启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部下,这些火统兵,个个八瓣帽儿铁尖盔,身上同样穿着红棉羊毛大衣,内着胸甲。腰间皮带上还别着腰刀。
由于营养良好,练严格,他们个个粗壮,又经过多次剿匪作战,己经算是合格精锐的军士。如果再经历几场与清兵恶战,想必气质上更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亲热地拍着身前各军士的肩膀,这个举动,也是他从游击将军那学来的。他高声道:“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不要一个不留情,就让勒子兵悄悄摸了过来。”
众军士大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