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淡声道,“他会自己走,不用送。”
沈苏姀闻言真是哭笑不得,看着门口的方向怔然道,“这一次真是多谢师尊了,若非是师尊,恐怕咱们还要更难些,他……”
沈苏姀想到了重华,表情一时唏嘘,“真是没有想到。”
要给他们下鹣鲽咒,可最终被下鹣鲽咒的人却是他,她和孟南柯从来都不知道天玄宗有阴阳术,只不过是因为重华将阴阳术只教给了厉沧澜一人罢了,厉沧澜得了他的真传,末了,却是将他禁锢成了自己的傀儡,几十年的谋算深情,竟然只是咒术之故!
可真的只是咒术之故吗?
沈苏姀心底叹息一声,转头便对上嬴纵黑沉沉的眸子。
嬴纵抚了抚她眉头,满眼都是心疼,“阿姀,莫去想了,对孩儿不好!”
沈苏姀自知如此,何况眼下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最重要的当是眼前之人和自己肚里的孩儿,沈苏姀振奋了一下精神,直了直背脊道,“我想出去走走!”
嬴纵眉头一皱,“外头正在下雪,冷。”
沈苏姀唇角一瘪,“可是师兄适才说我没事了!”
嬴纵直了直身子,神色严肃,“可是外头很冷。”
沈苏姀也直起身子,一副不会屈服的架势,“我不怕冷!我睡了几日,这屋里也闷闷的,我想出去走走,就一小会儿都不行吗?”
嬴纵面色严肃,“可是孩儿会怕……”
沈苏姀眉头一挑,“刚才是谁说一个月的时候没反应的?!”
嬴纵被她一堵神色一松,沈苏姀却又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先屈服了,“那好吧,不去便不去了,眼下一切以孩儿为重。”
说着又抬起头来看着嬴纵,一个字一个字道,“你、不、许、碰、我!”
嬴纵苦笑起来,朝窗外看了看,叹口气将一旁的袍子狐裘暖手筒等物一并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