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流深吸口气面上愠怒,“我早就知道是这样,我知道你想到了好的法子,不过这领兵之人换了谁去都行,就你不行,后日午时他就到了,你这样行事必定是瞒着他的!你要我们如何向他交代?!”
沈苏姀面色一凛,“军中之事需要向谁交代?!天狼令和苍圣令是他亲手予我的,便是给了我独断之权,如今我军令已下,你还想违令不成?!”
宁天流素来是风清朗月的人,极少看到他这样急眼,沈苏姀寻常时候也是泰然若定的,眼下这幅样子却委实有些慑人,郑希在旁瞧得心急,连忙起身,“娘娘……”
“你坐下!”
话还未说完,沈苏姀先一记冷眼看了过来,郑希唇角一搐,竟像是看到了嬴纵似得心底微微发怵,当即听话了坐了下来,谁知沈苏姀已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此事已决,我诸事都已经安排妥当,眼下告诉你们不过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底,郑希,你是他的谋士,跟了他多年,你转身出去就可以把这事传信给他,可你得知道郴州眼下是和情形,郴州的退兵不止是退兵,而是一个专门为南煜三十万大军设下的局,你现在告诉了他,他必定会提前离开,掐不准时间,就会惹得南煜大军怀疑,到时候大秦就会功亏一篑!”
沈苏姀语声寒栗,且句句有理,只叫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微微一顿,她又道,“我心意已定,明日一早便会带着大军出营,先北上,再入山,天黑时分就南下,你们现在告诉他,来得及吗?有用吗?既然无用,就不要做这样妇人之仁的事!”
沈苏姀笃定万分,显然是不会为谁的规劝所动!
宁天流只听得叹气,“你有没有想过他回来之后见不着你会如何?”
沈苏姀垂眸,“他不会如何……到时候我已经走了,他难不成还要抛下这军事去追我不成,他还没到这个地步,再者说,他知我甚深,也只有他留在后方我才能在前面行事便利,换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