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去躺椅上躺着吧。”
沈苏姀点点头,转身去那躺椅上坐了下来,那躺椅乃是玉质,布置的十分舒适,很适合沈苏姀的身形,仰身往后一靠,沈苏姀诡异的立刻生出了几分睡意,她转眸看向书案之后的云嵇,只见云嵇已从袖子里摸出了那玉白的短笛,沈苏姀知道云嵇自有章法,当即不多说话的坐好,想到接下来有可能能记起前事心底竟然生出几分紧张。
“郡主忘记之事可是与大秦秦王有关?”
一片安静之中,忽然响起了云嵇的声音,低而不沉,却又不是嬴纵与她说话时的那种磁性温柔,云嵇的声音里有刻入骨子里的冰冷和邪肆,那股子邪肆常被他出尘的外表所掩盖,可只要他的情绪稍有起伏便会表露出来,沈苏姀平静的靠入椅背,浅吸了口气才点头。
“正是,不知掌门会如何催咒?”
沈苏姀承认的坦荡,云嵇淡笑一声道,“郡主闭上眼睛做一场梦便是了。”
沈苏姀皱了皱眉,正要再问之时笛声却响了起来,这一次再不是清泉过石的清亮,而是春风拂面般的轻柔,沈苏姀听着,忽觉脏腑之中生出了一股子热力,而那一坐上躺椅就生出的困意更是骤然之间加剧,沈苏姀只觉得闭上眼的刹那就要睡过去似得!
笛声婉转而缠绵,更好似带着魔力,沈苏姀自己并未提起任何内力,而她脏腑之间的热力却已经随着笛声在她体内流转起来,热力逐渐的遍布全身,好似重华为她洗髓,却又和洗髓的感觉不同,身体逐渐变得舒展而轻盈,就好似跌入了云絮之中,就好似随风而起的风筝,渐渐地沈苏姀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感知不到了,仿佛肉身已消整个人只化为了一抹魂魄,那魂魄随着笛声的牵引朝黑暗之中去,连沈苏姀自己都不知自己要去何处……
“这梦必定很甜,郡主可莫要沉沦其中。”
彻底的失去感知之前,沈苏姀只听到云嵇那迷幻的声音就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