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着他,早前他反抗嬴纵都熟视无睹了,到了这会子却是微微动了怒,转头看他一眼,只那带着森寒之意的一眼,沈君心想继续说出口的话生生的噎在了唇边,嬴纵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这边厢孟南柯想了一息皱眉道,“家师早前亦说过小苏的身子有异,却不知他是否瞧出了什么。”
听孟南柯一言嬴纵当即精神一震,虽然他家师父也瞧出了沈苏姀的身子不妥,可一来是天玄宗名声在外,二来是他总觉得沈苏姀所知不凡,而她这些东西都是天玄宗宗主所教,心中自然也觉得这位神秘的宗主大人十分厉害,因而心底又报了两分希望,早前他家师父说替沈苏姀解咒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可若两位师父一起,是不是能为她平安解咒呢?
这么一想,嬴纵便道,“敢为尊师眼下在何处?”
孟南柯闻言却苦笑,“天玄宗宗门在终南山之中,家师这些年云游四海求大修之法,行踪飘忽不定,眼下我也不知他到底在何处,若要见他,只能先送信至宗门,再等他每隔一段时日送信回来过问宗门事务时方才能与他传递消息。”
嬴纵皱眉,他家师父就窝在昆仑山不动,自然好找,可这位宗主大人却是个到处云游的,这样传递消息委实麻烦,相较之下还是先去昆仑保险些,心思一定,嬴纵还是不放弃道,“既然如此,还是先送她回昆仑,只是你这边还烦请送信回宗门问问尊师,这巫咒之术虽然尊师不曾教授与你们,可他或许与此道有所了解。”
孟南柯这么一想也觉得对,当即应下。
二人说定,室内顿时一静,那边厢沈君心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更被那天玄宗几字震住,这会子再未插言,却见嬴纵本来安坐在榻,某一刻忽的眉头一皱,豁然起身朝内室而去,孟南柯和沈君心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了进去,甫一进门便将嬴纵已一脸疼惜的将沈苏姀抱在了怀中靠着,沈苏姀虚弱的睁着眸子,正就着嬴纵的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