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的从袖子里掏出白巾蛮狠的擦她面上的眼泪,一边语气嫌恶的道,“哭哭哭,一句话罢了,你现在胆子大发了敢跟我置气了!信不信我……”
恶狠狠的想威胁一句,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曾说出来,桑榆使劲的忍着眼泪,那副可怜模样触动了嬴策,他叹了口气动作温柔下来,一点点的把她面上的泪擦干而后好好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口中叹道,“没想到今日碰到了他们,本来想着等他们大婚那日才去的,世事真是难料,从前我最讨厌虚伪带着面具的人,现在我也变成这样了……”
嬴策将脑袋埋在了桑榆颈间,狠狠的嗅了一口她颈间的草木清香才觉得好受了些,而后又是一叹,“反正,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再也没有了……”
桑榆本就心里闷闷的,听到嬴策之语有些迷惑却又有几分明白,皇家兄弟,个个都带着心思算计,她虽然并不十分清楚,却能想得到,可是嬴策说的最后一次她却不懂了,转而问,“为何是最后一次?难道咱们又要去北边军中了?”
听到那“咱们”二字嬴策眸色一亮,而后抬起头来看着桑榆,那双眸子干净的好似一汪清湖,直直倒映出他此刻的颓丧和险恶,他倾身抵住他的额头,没有回答桑榆的问题,只是问道,“若是我当真要去北边军中,你还愿意陪我去吗?”
桑榆听着这话只当他是默认,而后点点头,“愿意。”
嬴策唇角一弯,想也未想便低头将桑榆吻了住,桑榆低低呜呜几声,待嬴策将她放开之时她才气喘吁吁道,“桑榆是王爷的奴,自然王爷去何处奴便去何处!”
嬴策闻言眸色一沉,低喝一句“你他妈就不能闭嘴!”又将她的唇擭了住,桑榆不知自己何处说错了,只得养着脖子紧紧攀住他的肩膀予取予求……
马车停下来之时沈苏姀和嬴纵先站在王府门口等着,随后才见嬴策和桑榆走了下来,嬴策面上带着恍若三年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