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脚便要下地,双眸狠狠的一眯,嬴纵眼睁睁的看着沈苏姀下地,她一手按着自己的伤口,竟然径直往内室门口而去,嬴纵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边,握着那药碗的手在发抖,阴恻恻的问一声,“你去哪里?”
沈苏姀根本没有搭理他的话,更有甚者,脚下的步子竟然踉踉跄跄的迈的更急了,嬴纵眼底迸出两分痛切恨切的光,某一刻猛地起身,将那药碗往地上狠命一砸,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乌黑的药汁和碎瓷片四溅,他自己也不顾那满地的碎瓷,大踏步的朝沈苏姀而去,沈苏姀受了伤,哪怕是加快了步伐这片刻只见也才走出十来步远,嬴纵大步流星的追上去,沈苏姀的手还未碰到内室入口处的帐幔便被他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嬴纵转身朝床榻走去,冷笑一声,“你恐怕忘了这是在秦王府,是不容你放肆的地方!”
自两人交心以来,他何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不顾念她的心意胡来一气,呵,眼下又加上了一条砸东西,沈苏姀浑身发疼,一颗心更是疼的快要碎掉了,她不懂他忽然而来的变化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这强有力的臂弯以不容抗争的力气将她当做物品一般的辖制了住,他这生硬命令的语气就和两年之前他尚不知她身份之时的威胁一模一样,沈苏姀眼前黑光乱闪,身上每一处的毛孔都被疼痛凌虐,感觉到他要将她抱到床上去,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口中又气又怒又伤心的道,“这里是不容我放肆的秦王府,高高在上的秦王……今夜里要将那一夜没做完的事做完吗?!”
嬴纵的步子猛地顿了住,那一夜是哪一夜,那件没做完的事是哪件事,他心理清清楚楚,那一夜是他的错是他疯了,这么多日子里那一夜与他而言是揭不过的让他内疚让他自责的伤疤,本以为这伤疤已经快好,可今夜,她这受迫似得一声喊好似一把刀子一般将他的伤疤以如此直接而惨烈的方式剜了开,连肉带骨撕扯的血淋淋一片,嬴纵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胸膛起伏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