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愿你嫁去漠北,那璴意听说也不是个简单角色,那般野心勃勃之人,或许比秦王还要危险,大哥心中所愿自然是希望你嫁到寻常贵族之家一辈子平安喜乐,可眼下却也盼随了自己真心能得尝所愿。”
沈苏姀有些感叹沈苏慕为她如此操心,沈苏慕见她如此却又忽然道,“昨日我倒是听到了一言,是说那七年之前的旧案有了眉目,矛头直指申屠?”
沈苏姀也不意外沈苏慕知道此事,当即点了点头,“大哥如何看此事?”
沈苏慕的眸色却有些深沉起来,一时看的沈苏姀心中不安,从前沈苏慕在君临便有才子之称,若说南征北战他或许不成,可论起朝政他必定是不在话下的,稍稍一默,他才看向沈苏姀道,“姀儿,古秦人东征立国已经有两百余年,建国之初以太祖皇帝为上,可从高祖皇帝开始权阀因有从龙定天下之功便已经能与皇权相匹敌,这世上可没有哪一个皇帝希望自己的权利有别人制衡,翻看史册,这么多年来皇权与权阀的争锋相对表面上看不出,可是暗地里却一处都不少,自几十年前的孟阀开始,至七年前的苏阀两年前的窦阀,只能说今上完美的继承了先帝的铁腕,可和先帝不同,今上的帝王之术要更为高深莫测的多!”
微微一顿,见沈苏姀的眸色开始变得郑重,他便又接着道,“今上当年的储位本就来的十分蹊跷,这也罢了,后来今上御驾亲征战南煜定楼兰几番功绩近百年来又有谁能比,看着今日朝堂上那个笑意温和的昭武帝,你可能想象得出他在战场之上生杀予夺的样子?”
沈苏姀没心一簇,沈苏慕便继续道,“姀儿,不要轻视今上,更不要小看皇族的冷酷残忍,当年今上在自己的封地忍气吞声十多年,可后来所有曾经位高于他和太后的皇子皇妃哪个不是下场惨淡,同样的,做为忍了权阀百多年的嬴氏子孙,面对这群骄奢淫逸自以为是错漏百出的权阀掌舵人们,或许他连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