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不安来,若是分明没有立储之意,却为何要立贵妃为后,要知道,嫡子素来最为朝臣看重,特别还是军功赫赫手腕智谋一样不差的嫡子,眸光半眯,沈苏姀并未开口相问,只是语声沉沉的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若皇上并无立你为储之意,那他如今这般,便是在为难你了……”
一句话说至重点,看着沈苏姀忧心的神色嬴纵闻言唇角微扬,“可会害怕?”
沈苏姀心底的确在为他担忧,这担忧从发现昭武帝曾经真的打算卸了他的军权开始便像一颗种子一般埋在了她心头,眼下,却是速度极快的生根发芽欲长成大树了,沈苏姀摇了摇头,“立储乃是立国之本,皇上必定会明白,只有你最适合坐上那个位子。”
说这话时沈苏姀语声郑重,这饱含着巨大肯定的话语当即震得嬴纵心头一热,这话并非是情话,亦非是讨好,乃是来自于与他相争十多年懂他知他的对手,来自于这个能搅动朝堂风云能征战沙场戍边保国的“少将军”之口,相争对年,相知两月,这经年陡转之间的爱恨遗忘,到底换来她这一句认同,嬴纵看着沈苏姀那眸光郑重的样子,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回应她这无上的褒奖,却是沈苏姀继续开口道,“当然,我们也需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历朝历代夺嫡争储,某些时候皇上的心意并不是那么重要。”
沈苏姀话语深长,从容柔婉的字词之间却有血腥与野心纵驰。
但是何为最坏的打算?
即便是有那样的实力,可非到万不得已,逆天篡谋的法子沈苏姀还是不主张,即便她如何的狠辣无情阴诡谋算,可前世苏阀少将军那忠勇刚毅的性子还是存在在她的血液之中不曾消退,就好比她能算计窦阀倒台,却不打算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申屠,因为,还以同样的血流成河并不能叫同样赤子之心的二十万步天骑在天瞑目,真相需要告知百姓,罪恶需要人世审判,步天骑的污点需要清洗,三足乌战旗的英名更应被